第7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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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知道了,我等等就收拾行李。”
  想了想,付迦宜又说:“方叔和我们一起出门吗?”
  “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程知阙看她细嫩的眼尾,意有所指,“以后你会发现,自驾游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——”
  “会上瘾。”
  第06章
  知道要出行,付迦宜其实还是很高兴的,毕竟从前在巴黎,抛开上下学和一些必要社交,能信步漫游的机会实在太少,越这样才越显得机会难得。
  清早,朱阿姨正蹲在门外修剪幼叶,墙根底下摆一排榉木做的支架,花盆里花品繁多,有株紫睡莲栽在土壤里,含苞待放。
  付迦宜从没见过土培的紫睡莲,印象里一般都是水培,这花娇贵得很,每年只开七天。
  前些年有人送给付晟华一株竞拍得来的睡火莲,那时她年纪太小,正贪玩,为了守它的花期,不小心熬夜过了头,被付晟华知道后,直接叫人将池塘里的水全部抽干了。不过短短两三个小时,花的根茎被晒干,枯萎凋零,怎样都救不活。
  一旁的朱阿姨见她轻轻拨动花叶,有点心不在焉,以为她喜欢,笑说:“等开花了我就做成插花,送到你房间去。”
  付迦宜微微一笑,“不用了,这样看着也挺好的。”
  想起他们待会要外出,朱阿姨问道:“等等要吃早餐吗?厨房那边已经在准备了。”
  付迦宜说:“我想打包带着,等路上再吃。”
  “那我再做些果蔬沙拉,待会放到车里,你和程老师如果中途饿了,记得及时拿出来吃。”
  朱阿姨说完,转身进了屋。
  付迦宜正准备跟着回去,余光扫到老方一身白色休闲服,在院子里打太极。
  她走过去,“方叔,等过段时间我想去探望一下爷爷。”
  老方徐缓呼出一口长气,稳定丹田,笑道:“也好,付老近几年身体抱恙,瞧见你去一定欢喜得不行,多少也能祛些病气。”
  提到付迦宜的爷爷付文声,老方叹息一声,又说:“如果不是年岁渐长,挨不住长途飞行,估计老爷子会回北京瞧瞧,毕竟那边有他自小的回忆和关系网……人一旦上了岁数,总喜欢频繁地追思过去。”
  付迦宜大概能理解这份心情。
  早年间付晟华执意对外合作,参与推行新政策,父子俩意见相悖,分崩离析,付文声一气之下带着几个旧部到马赛养老,不再过问任何事务。
  这些年付文声不见任何人,只允许几个晚辈逢年过节定时定点地电话问候,孑然一身,又怎么会不觉孤单。
  付迦宜感慨:“要是有机会的话,我其实也想回国看看。”
  老方笑笑,无意间提起:“说来也巧,你这次的家教刚好是北京人。我左右瞧着,对方性子够沉稳,人也足智,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你可以跟在身边多学多看。”
  “程知……”付迦宜一怔,很快改了口,“程老师吗?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  老方回忆道:“前阵子他来家里面试,被你父亲问到薪酬方面,当时好像只说了一句话——功成弗居,一介不取。”
  “方叔,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  “意思是他不需要钱。”
  付迦宜低喃:“不需要钱,那需要什么呢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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