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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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的话,他的气息,甚至他的这个人在她面前都宛若一道无形的枷锁,捆得她将将窒息。
  整个帐子都是他的味道,仿佛在宣告任凭她逃到哪儿,她永远都逃脱不了他的掌心。
  孟榆被他逼得几乎到了奔溃的边缘,声泪俱下:“修沂,你这不是爱,你以庇护之名对我行掌控之实,你凭什么?凭什么这么对我?我有自己的朋友,我有自己喜好,我有选择怎样生活的权利,陆修沂,你不是我生活的全部,而我也并非你生活的全部,你为何,为何一定要苦苦抓着我不放?”
  她声嘶力竭地怒吼,声音里满溢悲悸,此时若有旁人在,必是闻者悲伤,听者陨泪。
  滚烫的泪滑过脸颊,孟榆的话犹似一把锋利的刀,一点点剜着他心:“榆儿,我们拜过天地,行过大礼,有皇天见证,得后土祝福,你是我的妻,我只是想你如平常夫妻般陪在我身边,很难么?”
  “很难,”孟榆脱口厉喝,“我们的姻缘原是你强求来的,又岂能得到皇天后土的祝福?让我如平常夫妻那般?你做梦。”
  她最后那三个字深深刺痛了陆修沂的神经,他撑着腰身垂下眉眼。
  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眸光,孟榆瞧不清他的神色,可危险的气息突然在周遭蔓延,她的眼皮亦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。
  脑海忽然一阵轰鸣。
  没有过多思量,孟榆转过身,拔腿就想跑。
  谁知手堪堪触及到帘子一角,腰间便猛地缠上一只大手,紧接着,一阵天旋地转后,她被狠狠抛到了榻上。
  东营的榻不如将军府的柔软,被这么一扔,剧烈的疼痛蹿到心头,孟榆直皱眉,叫喊声还没来得及从唇齿间溢出,陆修沂便俯身堵住了她的话音。
  孟榆气得抬手,想狠捶他胸口,可四肢都被他掣肘着,双手还被他反举到了头顶。
  黏腻的感觉席卷了口腔,清凉感裹满全身,泪水再次如汹涌的浪潮,将她彻底淹没。
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陆修沂侧身躺下的时候,她只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吆喝:“酸梅汤来咯!”
  那是午后用来解暑的。
  孟榆拢着衾褥,面无表情,情绪难辨:“你满意了?知眠和我们的事情无关,你可不可以……”
  “知眠知眠,你他妈只会说别人,”刚刚冷静下来的男人看到云雨过后,她仍是冷着脸,嘴里吐出的还是别人的名字,滔天的怒火再次将他覆没,他猛地俯身,紧紧掐住她的脖颈,厉喝,“孟榆,你的心可有一丝放在我身上?”
  她干脆闭上眼,由得他紧掐着,亦不说话。
  瞧她一副无所畏惧,凛然赴死的模样,陆修沂烧红的眼反渐渐冷却,他蓦地松了手,讪笑一声:“你想死,我偏不许。”
  “为我生个孩子,我放你走。”
  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,孟榆睁开眼:“你以为我会信你么?”
  “不信我,”她眸底尽是寒冰,看得陆修沂心中愈寒,似乎料到她的回答,他挑了挑眉,“以一命换一命,如何?你为我生个孩子,我可以放了知眠。”
  孟榆一口回绝:“不可能。”
  “我立刻杀了她。”
  “你敢杀她,我绝不苟活。”
  气氛愈发凝重,好似连帘外浽溦滴落在地的声响都遥遥透进,孟榆迎上他烧得通红的眸光,双唇翕动: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  四目相对了半晌,终是陆修沂败下阵来:“和我回去,我可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,但知眠永不许回京,你更不能再和宁穗见面,一面都不行。”
  说着,他好似怕极了她不愿,又哽咽着添了句:“这是我的底线,榆儿,别再逼我了,否则,我当真不知自己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。”
  这声音又低又委屈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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